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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未了|俺家圈头来

文图|燕子 编辑|燕子

圈头,可圈可点的圈,俺家庄名------燕子语

那天回老家,车开到大北地,老远就看见路边蓝牌白字的村边界“圈头”二字,特亲切、特熟悉、特激动,还带着久违的浓浓的乡愁。我赶紧下车,把它们拍了下来,使劲看,慢慢看,嵌到心坎里地看,这俩字已经深深地渗透到骨髓里,无论走到哪里,俺都是地地道道的圈头庄人。一看见这俩字,也就是说,再往前都是俺庄上的地盘了,内心也瞬间底气十足起来:到俺庄上了,虽然庄上的人都不认识我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听娘说,庄上原来中间有个大寨墙,所以分为寨外寨里。为什么叫做圈头呢?娘又说,圈头原来是老红色革命根据地,围着庄挖了一圈战壕,八路军打日本鬼子用的,从东头圈到西头,因而叫做圈头。以高庄到吕陵的路为界限,又分东圈头和西圈头,俺家住在东圈头的东头,大队属于一队。

小时候,从东头到西头,别看我小,但是一个胡同一个胡同是谁家,我都认得八九不离十。那时候的圈头,只有一条街,街两边都是一条条胡同,地有北地、南地、东地。俺家在东头,东地基本上都属于一、二队。南地和北地属于三队、四队、五队、六队、七队、八队、九队。东圈头中间处路南有一个大坑,坑对面是庄上代谢点和卫生室。记忆清晰,代谢点南墙 根有两个大缸,缸上架一个木板,木板上放着木头提的和大漏的,有人来打酱油醋,看代谢点的人就会把漏的放进瓶口,用提的在缸里灌满,然后慢慢倾斜着倒进瓶里。那时候打酱油醋的瓶都是喝酒的空瓶刷干净来盛,盛点酱油醋谁舍得再买个瓶子哎。

记得代谢点里有方格本、算术本、铅笔、还有洋糖。不过洋糖都是给爹娘要的买本子剩下的零钱 偷偷买一块漱在嘴里可真甜。看代谢点的哥叫李万渠,个子不高,黑黑的,讲话慢慢悠悠的,喊俺爹三叔,人很和蔼。

东西圈头伙一个学校,学校挨着东西圈头中间路,低年级在路西,高年级在往西一点路南。那时候的路好宽,学校院子好大,大家课间十分钟像羊羔撒欢儿一样在大大的土墙院子里跑呀闹呀,还有的按在地上打着玩呀,但不兴玩恼的。现在的圈头小学挪到北地去了,如今的圈头近的可以手拉手了,路两边住的全是人家。路西是寨外,路东就是寨里。

那时候的圈头果园飘香,北地有柿子树林,寨外有杏林,西圈头邻路地方有大的苹果园,寨外有林场,林场里有桑葚树,我还摘过那桑葚,红得发黑,特别大特别甜。寨外还有一大特色就是沙土山,那时候的沙土山,放学后不回家,爬到沙土山上,脱了光脚丫,从沙土山上往下滑,既摔不着也磕不着,往往是玩到轰天地黑才想起扛着书包回家,还免不了挨一顿吵,因为娘找不着已经急得发疯了。

现在的东圈头居然有三条街,南地街,北地街,还有中心街。开始车开到北地街我找不到家的位置和方向,又开出来,找到中心街,即使走中心街,我也只能找到俺家那一片地方才能找到熟悉的记忆。原来的家 ,虽然老旧,但房子门楼还在啊,但现在的家,只是一片平地,即使平地也被后面邻居搭棚借用了。

又开车到东地,小时候的东地,感觉离家很远,现在的东地,走一会就到了。小时候的小桥变成小沟了,大桥变小了,干涸了;小时候夏天柳荫晾爽的东大提没了,泄水闸破旧了;南地大桥再也找不回原来的模样。就这样在庄上转了一圈,很空落的感觉,再也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了。即使这样,我依然依依不舍,车子开出庄头老远,我还扭头回望,还在用手指着东地俺家那一片地的方向。

多想,家还是那个家,家中有娘有爹有哥有姐,三间堂屋,两间西屋是厨房还有一间门楼,夏天在门楼底下吃饭,那风嗖嗖的,真凉快。东屋是土坯房,东屋的门口是压水井。堂屋门口是甜得发腻每每压弯了枝头的灵枣。院子东墙是棵粗得几个人都抱不过来的椿树。那时候的家很温暖,那时候的家感觉也不小哎,为什么现在成了平地后就那么大点的地方?那时候的家很热闹,娘养着一大群鸡,鸡窝就用个废旧的粪箕子绑在厨房的窗棂上;娘还养了一条小黑狗,小家伙很灵性,它能听懂你说的每一句话;那时候的家还有一大只绵羊和三只山羊,它们的草都是我放学后去割的。多半时候,梦中依然是这个熟悉的家,熟悉的场景,熟悉的记忆。

圈头,在你眼里或许就是两个字,可是在我眼里心里,那就是家、是童年、是一草一木都沁着乡情的温馨记忆。俺家是圈头来,圈头,可圈可点的圈,现在知道了不?

燕子2023年8月16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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